全球数年来最严重的粮荒方兴未艾,接下来的新危机是肥料短缺。从越南到美国,缺肥阴影处处笼罩,好几种肥料过去三年来涨价两倍。肥料是作物的食物,农民买不起肥料,作物缺粮则欠收,缺粮势必更恶化。
美国农业大州爱阿华的农民恢复祖宗古法,在田里撒牲畜的粪肥。印度大幅增加农民的肥料补贴。需粮孔急的非洲极需增加作物产量,肥料缺货后,增产计画陷入危境。
肥料紧张的问题已经累积大约五年。粮食需求上升,生质燃油的需求增加,各地农民逐利而增种作物,造成肥料矿物和肥料车间赶不上脚步。美国中西部农民去年秋天缺肥,情况到今春未见优化,已经采取限购。爱阿华一位肥料经济商说:「你要一万吨,他们今天给你五千,说不定只给三千。真的很紧张。」
肥料公司说有信心解决问题,增盖车间就行。但肥料增产有其本身问题,化学肥料大多靠化石燃料制造,而且增加使用化肥,结果势必是水道更加污染。
农业和开发专家表示,人类除了继续倚重肥料,别无选择。全球人口仍在增加,有能力多买食物的中产阶级也在增加,凡此都需要更多粮食,多用肥料是增加作物产量的最有效途径。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教授萨克斯说:「一英亩田地多用些肥料,能多一吨收成。这些收成决定很多人的生死。」
肥料需求是许多因素合力促成,包含人口成长、全球存量萎缩,及玉米、棕榈油被挪去做生质燃油。但专家指出,最大因素是开发中国家的食物需求,尤其肉类需求,与日俱增。
1900至2000年,全球粮食生产劲升600%,这也是世界人口从1900年的17亿增加到今天67亿的最根本原因。如果没有化肥,全球将会有40%人口三餐难饱。
1990年代,第三世界得知一磅化肥的作物养料多过一百磅水肥,变得更依赖化肥。「国际肥料业协会」统计,1996至2008年,全球肥料消耗量增加31%。
大麦和稻米是全球大多数人的基本粮食,全球增产的肥料起初大多用于这些作物,但全球经济成长率连年飙出5%,由此多出无数食肉族,于是肉畜必须增加,而肉畜主要是吃谷类。要足量生产谷类,又非多用肥料莫办。
化肥主要不外氮、磷、钾。在佛罗里达州,磷酸氢二铵价格去年一吨从393美元跳到1102美元。尿素一吨由273美元变成505美元。全球各地还有不少磷、钾肥厂在扩建,但扩厂花钱又费时,全球肥料供应紧张料将持续好几年。